黑色收音机派对
黑色收音机派对来自台湾。
曾经和他们一起演出的乐团们,有很多都登上了独立音乐繁荣的快车,自嘲是「扶龙命格」的黑色收音机派对,寂寞地度过了10年时间。
他们曾把自己比作飞毛腿Achilles,把时代比作和自己赛跑的乌/龟:「不管Achilles跑得多快,永远都比乌/龟慢一步。」
「我可以理解其他人有他們的憂鬱,可以長成那個樣子很好,他們受歡迎那也很好,但我們不一樣,特別是我跟他。」
「我們沒有憂鬱的本錢。」
黑色收音机派对在一次采访里,谈到个人的成长经历时这样说。
原生家庭的窘迫和荒谬令他们没有扮酷的特权,他们必须首先解决现实问题,于是乐团也就断断续续。
然而,正是这些现实问题,被黑色收音机派对用自省的,批判的,戏谑的声音刻在了他们的作品里。他们不会同意自己身上「丧」的标签,他们是乐观的,否则乐队应该早就解散了。他们不会假装「厌世」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,真正令他们与众不同的,是他们的作品里一种难能可贵的真实。
虽然花了太长时间来铺垫,但是自然而然,他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转机。2020年前后,黑色收音机派队被更多大陆乐迷听见,大家对于他们的称赞迅速发酵,他们也很快在网易云音乐平台收获了数万名听众,单曲的播放量更是达到百万级。
对于始料未及的蹿红,黑色收音机派对说:
「我們明明沒有價値,但是有人愛我們,我們就也愛他。」
于是在2023年,黑色收音机派对完成了他们浩浩荡荡的17城全国巡演,在各大LIVEHOUSE俘获了太多太多观众的心,他们成为了许多人心目中的年度最佳现场。
「有一次住房,我們那天住8樓,我進電梯按了7樓。他們問我干嘛,我就記錯了,7樓是前一天的酒店,太混沌了。」
回到现实生活里的黑色收音机派对隔天就去上班了,他们坦言自己不是这块料,但显然乐迷们并不同意。
一年多过去,黑色收音机派对即将再次来到上海和广州,带来两场被期待了太久的演出,能亲历他们现场的机会不多,请千万不要错过!
鸡毛大乐队
鸡毛大乐队来自杭州。2020年夏天开始排练,之前这班人都在下沙厮混,来来回回。
那时是四个人,吉他手在琴行上班,乐队就在琴行蹭排练室。进一个小院,边上晒着居民的衣服,楼上有一些老微企业的办公室,保安在洗手间里淘米做饭。
排练间隙会来边上的便利店吃点关东煮,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课的高中生会将你突然包围。
2021年夏天,鸡毛大乐队在一家Livehouse录制了第一张专辑,底下是杭州当时最红火的夜店,所以有些歌里会有一些「咚,咚,咚」的强劲低频。
2023年夏天,鸡毛大乐队在义乌隔壁录制了第二张专辑,其实在出发之前编曲很多部分都还未定稿,甚至在第一天搭建之后,才临时从杭州叫来一位小号手,现编现录。
录完之后合成器手冰冰正式加入了乐队,大家对编曲做了不小的改动。
2024年夏天,鸡毛大乐队的第一张实体CD在石家庄出版了,做得挺漂亮的。四年间生活的交织像一场雨让大家在地面汇集。想明白了一些事,还有更多的事没想明白,但是没关系,最重要的是告诉自己:没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