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充满对立、分离、隔离的时间段,我迎来了我的种地十周年。
对立是万物竞争的一面,竞争让事物优化,也让人沉醉让人疯狂。在竞争出圈的引力下,我们产生了一级化的文化意识。战争产物农药除草剂也转移到田园。甚至各行各业及各种关系。毒虫、杀草、灭菌。在人的眼里除了作物,其他东西都是影响效益的敌人。大家来乡下旅游时,路过农技店值得去参观参观的,农技店里卖的不是培土养地的科学,而是各种的科技。久而久之,我们病了,各就各位,自顾自利,最终集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。因为我们忘了万物对立的另一面,万物归一。
岜農大米,世界一体。
种地十年,从效益的角度来说是失败的,亩产大米500斤(老品种),没有进步。但对岜農来说一开始就成功了,种两亩水稻,一年吃200斤,还有800斤分享给其他人。更在意的是,岜農的田是万物的乐园。春耕后所有“害虫”和青蛙都从周围农田的生化战场硝烟中,逃难到岜農的水稻田里。来农场做客的朋友也惊奇的体验到,晚上只有岜農的田里发出大片蛙声虫鸣,附近的田寂静悄声。
我们习惯了剿灭异己,教育和同化出新的传统文化。清零蛇,清零田鼠,清零麻雀和病菌。我们慢慢与万物不共戴天。而岜農大米就是靠蛇来抓田鼠、靠田鼠收拾转化遗落的粮食草籽、靠鸭子啄泥戏水吃草施肥、靠稻花鱼吃蚊虫蛋卵、靠冬季杂草紫云英、苕子等喂养微生物来培土。
一粒米,种下后平均长出5蘖,结5穗,每穗按平均值200粒,一共回馈人1000粒米。一以报千,我们不满足,继续把自己娶了很多老婆(各种理由)的问题怪罪于米不够高产。毕竟我们处在一个各种大小利益玄虚交叠的幻听时代,能听到自然本真的机会不多。
但,毕竟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。
在这个充满无常和幻象的游戏中,是节奏缓慢的古代人或许活一辈子也不能经历的。而在此时,每天都有幻生幻灭让我们去觉悟。除非我们入戏太深。
最后,发现这篇音乐会的软文都在说大米了。真是三句不离本行,请原谅我这个农民。还有句新农民爱说的话,我们吃什么我们就是什么。所以我只能说,关于我们的音乐,种地十年,我的身体里都是岜農大米。
岜山那田农场
2022.11.10
12.09 桂林站
纯洁友谊俱乐部
预售票 100¥
现场票 120¥
岜農种的老品种红米
岜農
韦宏波
路民
空心游戏于无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