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爱的陌生人:
你好,希望,您是真的很好,
见谅,有点冒昧。
我们或许在某一世见过,
梦见过,恋爱过,甚至伤害过。
在战场一起杀戮、或者被外星人绑架过。
难说,还一起当过山贼、太监、
做过乞丐、 和尚,道士,
考过科举、游过西湖都不一定。
只要有缘,哪怕在公共厕所里回过一眸,
也就算是,没有白跑这一趟,这倒无所谓,
皮囊而已,耐人寻味得很,对吧。
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:
我就是个做音乐的,能唱,
农村里把这种工作叫嚎丧,
只有抬着黑白照片游街的人们,
能见识到这种多少有点严肃的职业。
小时候啊,也听过了,
咋们的灵魂和GDP是对好夫妻,
时辰一到,你就得嫁,要不就得娶,
我那会儿十六,娶了台电脑,
生了把吉他,小语种硬盘里还怀着个电影梦,
都不便宜,累!
生是看着这俩鬼东西把我一天天的给撕了,
来了个痛快,这不,三十五了,
才反应过来,搞艺术的、搞艺术家的都得上税。
说到这儿,
是不是该来个副歌?到高潮了嘛,
还就得铆足个劲儿,把那些小伤痛啊,
小学成语啊,声带的小把戏,单押,双押,
五十押的就差不多在这个段落呢全压上去,
一口气丢出来,才显得高级,有内涵,有流量,
但今儿,就别了吧,扁桃体和松果体都发炎了,
省下的力气,不如咱们见面聊会儿~